【灰丫】(又名【男人】)(1-22)全文完 (3/4)
| 撸一发试玩赚彩金 | 真实互动成人游戏 |
| 比基尼美女陪玩百家 | OP Game波胆美女搞一手 |
第十六章
张楚在青岛的一个星期,日子过起来真是如飞星流雨,一晃眼就过去了。星期一上午,张楚和诗芸告别时真是难分难舍,两人搂在一起,缠绵得如雾如烟,如云如水。张楚看看时间,必须走了,又抱住诗芸,在诗芸身上摸一圈,才放开诗芸,走出房间。张楚出了房间后,跟丈母娘和诗茗各说了两句告辞的话,就急急忙忙下楼了。诗芸抱著儿子跟在后面。到了楼下,张楚拦了一辆的士,上车前连儿子带诗芸在怀又抱了个满怀,亲亲,揉揉。打开车门后,又回过头来,把诗芸往怀又用劲地抱了一抱,才妥心似的上了车,往火车站去赶十点到北京的火车。
张楚一走,这边诗芸诗茗的心像一下子全蚀空了,找不到一个依附的地方。诗芸很想现在就回南京,在张楚的怀抱,听他说些愉情悦色的话,但诗芸的母亲不愿丢下她老头子,去南京给诗芸带小孩。她母亲不去南京,又不让诗芸请保姆,说不放心保姆带,诗芸就只能待在家。诗芸想在家再呆一个月,等小孩断了奶,回南京。她心有些不著落的地方,担心张楚一个人在家寂寞了自己,做些事情来。张楚没有回来之前,诗芸曾经想像张楚一定在许多个晚上,坐在床边上,怀抱个吉它,一个人在忧郁地弹唱,想念她和她的孩子。可张楚这次回来,诗芸有次笑著问他,有没有弹破庄周梦?张楚却回答说,吉它上恐怕都落了一层灰了。诗芸听了张楚的回答,好长时间都没有作答。张楚发现诗芸沉默了,问诗芸怎么了?诗芸说,想回去。
诗茗回来请了十天假,她还要过几天才回去。她看到张楚和诗芸分别时的情景,心全麻木了,没有痛苦,也没有感觉。张楚和诗芸下来时,她没有下来,她把自己深深地陷入沙发中,在心拷问自己,张楚爱我吗?她觉得一个人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女人,他那么深爱著她的姐姐,柔情,细致,用心,体贴,一个男人所能付出的他全给她姐姐付出了,他怎么可能再爱她呢?她觉得自己被张楚设计进一个圈套了,被他当成了男人品质生活的一份添加剂,他在玩弄她。她想到这,很想在心对张楚狠狠地恨一下,可努力了半天,却怎么也恨不起来。她甚至还想著了躺在张楚怀抱的情景,那种快乐得令人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觉。张楚常说,她的身体长满了快乐的小手,如果有天国,天国一定就是由这些快乐的小手组成的。但那些小手诗茗不知道,诗茗只是在高潮快要来临时,会产生要把张楚整个人拉进去的念头,把他包裹起来,让张楚在面彻底快乐一下。张楚在那刻极度的快乐,她总是充满了惊鬼魂般的陶醉。诗茗想到这时,竟有些巴望起来,张楚回南京那天她也回去。张楚走时告诉她,他在北京呆两天,然后回南京去。诗茗不放心张楚在外面走,他的精力太充沛了,这样的男人在外面走,是不可能安静的。
诗芸上来时,看到诗茗埋在沙发恹恹的,就走过去,坐在诗茗身边,说,你姐夫一走,屋一下子就觉得冷静多了。他乘的火车已经开了,要是没赶上,回来住一宿明天再走也不错,宝宝就能跟爸爸再疯一个晚上了。诗茗听了,心也不知是什么感觉。她从诗芸怀抱过楚楚,看著楚楚的眼睛,那双闪亮的眼睛与张楚没有两样,迷人而润泽。诗茗看著看著,心竟有些潮湿起来……
张楚上了火车,像是获得了一种自由似的轻松。他躺在铺上,带著这种轻松,在一份疲倦,很快就睡著了。
他是太累了。他在青岛的日子,几乎每晚都要和诗芸做爱。即使不是由于需要,他都要在诗芸的身体放一回,像是彼此通过它传达一些生命的资讯。有时两人说著甜蜜的话,也要互相联结起来,通过它感受最生命的温情。张楚每次插入诗芸的身体,都要往诗芸的身体挤进很深,一直到无法再挤进为止。对男人而言,女人的阴道还是男人回归最初家园的通道,他们只有抵达到女性最面的家园门时,生命才会迸发出热烈的欢呼。那种高潮是所有以外的方式无法能比及的。
白天,张楚除了围著诗芸和小孩转以外,他还要设法偷得一点空隙去拥抱一下诗茗,手在诗茗身体上到处走一遍。他愉快的心在两个女人之间跳跃著,他的温情和至爱,像毒品一样散发著无以抗拒的魅力。
列车到了天津,张楚醒来了,他从窗口只向外看了一眼,就吝啬地收回了自己的眼光。
铁轨两旁,到处是白色的泡沫塑料餐盒,还有许多黑色的、白色的、红色的等等颜色的破烂的塑胶布,肮脏得不堪入目,张楚不愿意让它们来糟蹋自己的心情。张楚对他第一次上北京的记忆太深刻了,那时他还在读大学,心中有许多锭放在诗书的梦想。他去北京几乎是怀著一种朝圣者的心情。当列车穿越过黄河时,令他吃惊的是,黄河只是一条干涸的河道,没有水,黄河死了!当列车越来越向北京靠近时,张楚望著窗外赤黄的土地景象时,他的脸上竟流满了泪水。
他第一次上北方的心情就这样被毁坏了,他寻著艾青的足迹在北方的土地上流连,寻来的却只是黄沙肆虐的贫瘠。那些淳朴的语言,那些宽阔的姿态,也早已如同那条残破的长城一样,被风沙侵蚀掩埋掉了。他手掌抚摸到的,是一个痛苦的没有河流喘息声的北方,更没有来自林间无比温柔的黎明。他离开北方的时候,永远地把艾青的那本诗合上了。
列车很快到了北京,张楚下车时,天已经晚了。他下车打的到部机关附近一家宾馆下车,登记住宿好后,立即给诗芸打去电话。诗芸接到电话后,问张楚,你今晚怎么睡?张楚说,找个妞呗。诗芸说,好啊,出租给别人,我要收费的。张楚说,我先给你收著吧。诗芸听了假装叫了起来,说不行。张楚说,天高皇帝远,你叫吧,找不到楚腰纤细,找个丰乳肥臀应该不成问题。诗芸说,那我先约了,好不好?张楚说,不行,我是不找大嫂的。诗芸听了,立即笑骂张楚。两人在电话,又说了一通调情的话才挂了电话。
张楚挂了电话后,就下楼找饭吃,他在旅馆门边一家小饭店要了两样菜、一碗饭,草草吃完后就回房间。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电视,平静的心情很快被孤独或者寂寞侵犯了。他开始不能忍受,在诗芸身边呆了这些日子,他已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睡了。他开始想诗芸,想诗茗,甚至想陈女士。张楚看看时间,快十一点了,他突然对睡眠有点害怕起来,忍耐一个没有温存的夜晚,对张楚来说几乎是在考验他的意志。
他拿出电话本,翻到一个熟悉的电话,小梅的电话,但他几次抓起电话后却又放下。他既担心电话打去了小梅不会来,又担心电话打去了小梅会来。他只是想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,睡在一个女人的怀,他并不要求做爱,他尤其觉得自己不可能跟小梅做爱。男人需要一个女人温存是一回事,需要做爱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小梅是机关的,张楚来北京出差大都是她接待。她们那个处就四个人,李处长,小梅,刘阿姨,还有一个打字员。小梅和刘阿姨都是大学毕业分过来的。打字员则是个临时工,河北人,是李处长招来的。李处长原是北京某高校的一位副教授,他在学校因挤不上正教授的位子,就跑到机关来了。三个月后,他给自己招了个漂亮的小打字员。张楚有次在北京,小梅告诉张楚,有次在办公室,这打字员当著她们的面,连甩了李处长两个耳光,李处长却笑著给她茶杯加满水,然后一声不吭端到她面前。小梅还说,李处长在学校没能上正教授,据说是因为他早些年曾在公共汽车上,身子紧贴在一个女孩的屁股上,把人家的屁股湿了一大片。他的这一事实,在他每年评教授时,都被提上来,硬把他做正教授的资格压了下去。
张楚犹豫了半天,还是没有给小梅打去电话。张楚这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。他今年春天来北京学习时,被按排和广东一个人住在一个房间。那个人就在房间和小梅干上了。
那个广东人,比张楚年长十几岁,头发稀疏,眼睛淡黄,尤其嘴的牙齿全是黑的。张楚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丑陋。
但让张楚忍耐一个没有女人温存的夜晚,对张楚来说太艰苦了。他甚至在一刹那间产生了这样的念头,到马路上抓个女孩回来。北京高校多,马路上女孩有不少是大学生,大多是来自小城镇农村的女孩,为了生活费学费之故。但张楚产生这个念头时,几乎是在一阵羞耻跳过去的。
张楚休息时,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。他醒来时天刚亮。他一个人睡觉,时常是不容易睡,又容易醒。他坚持躺在床上一直熬到七点钟才起来,起来后就给诗芸先打个电话。电话先是诗茗接到的,诗茗不敢讲话,只说了两句很普通的话,就把电话给了诗芸。诗芸一拿起电话就问张楚睡得怎么样,张楚说长夜难熬。诗芸笑著说,知道你有坏毛病。张楚就问了诗芸的一些情况,又问了小孩的一些情况,诗芸一一说了,张楚才挂了电话。
张楚一直磨蹭到十点钟才去李处长的办公室。张楚先跟李处长问声好,然后跟刘阿姨、小梅和那个打字员一一问个好。李处长问张楚昨天来怎么不打个电话来,否则晚上也有个安排。张楚说来了你们都下班了,所以不打搅了。李处长接待下面的人都很热心,这之间有些默契。处长在北京不算个官,但到地方上就不一样。李处长每个月都要出差几趟,轮流到各省走走。他下去,因机关承包了办公事业费,来去机票就由各省出帐,回到北京他再报销,一个月单机票费,弄个几千块不成问题。小打字员的开销,也就有了著落。
张楚交了手上的档后,就和李处长、刘阿姨、小梅闲谈起来,大家一边闲谈一边等吃饭。中午,外加李处长的漂亮的小打字员共五个人坐一桌,一边吃饭,一边吹吹京城的政治笑话。北京人的政治觉悟一向很高,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,也大多是政治话题。说谁抱谁的大腿这回没抱对,栽了;说谁被谁往上推了,要主管大事了,比政治局还政治局。张楚对这些不感兴趣,听多了,还有些生厌的感觉,但到京城出差,这几乎是必上的一课。回单位,大家还会关心地问,这次到北京又有什么政治笑话?所以张楚也留心听些。
快吃完饭时,张楚跟李处长说下午不去办公室了。李处长就问张楚什么时候走。张楚说明天走。李处长说晚上大家再一起吃个饭。张楚说不要的。李处长也就不再坚持。吃完饭,张楚跟他们告辞后就回了宿舍。回宿舍时,小梅跟张楚一起上去,说坐一会儿去上班。
进了房间,张楚面对小梅心情有些为难。小梅是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的,和张楚差不多同时参加工作,她父母亲都是大学教师。张楚有些不理解的是,小梅怎么会跟广东那个人干上的?张楚有些厌恶广东那个人,他有点难以想像,小梅是怎么躺在他身下的,尤其是他吻她时一嘴黑得污心的牙齿。
小梅进来后就去洗手间,一会儿张楚就听到了小梅冲马桶的水声。小梅出来时对张楚说,天太热,吃饭时出的汗又多,想冲个身子。张楚就去为小梅打开热水。张楚在打开热水时,心有些紧张,他觉得小梅在设计陷阱诱惑他。
浴缸放水的声音,让张楚更加有些紧张。哗哗的水声很剌激人的感宫,尤其在这样的热天,水声总是令人心情舒畅。张楚问小梅最近有没有下去出差,不梅说没有。然后小梅问张楚,你很长时间没有来北京了。张楚说,我爱人生小孩了。小梅说,水可能放好的,我去洗澡了。
小梅进去洗澡时,没有把洗手间的门关上。她在面脱衣服,爬进浴缸,张楚从洗手间的镜子看得清清楚楚。张楚很想去替她把门关上。她开著门,张楚没法拒绝从镜子偷窥她。偷窥一个女人洗澡,比坐在她面前看她洗澡更剌激人。张楚很注意看她洗乳房和两腿间的动作,那些动作往往能传达出女人身体上的一些性信号,比如性喜好,自慰等。张楚从镜子面看小梅洗澡,不知不觉就有些冲动。小梅两腿间毛很深黑,黑森森的还有些呈亮的光。张楚心想,一定很硬。他又想到了诗芸大腿间的毛,很柔软,纤纤的象一蓬兰幽幽的草,散发著魅惑人的香味。诗茗的毛也是这样。他突然又想起上次撞见她和广东那个人做爱时的情景,他回宿舍有些突然。他出去时告诉他们,他到同学那去了。他在外面走了一会儿,却突然又折回旅馆。他开门的时候很小心,没有弄出一点声响。他进去后看到了一幕情景,那个广东人正骑在小梅身上,大汗淋淋。事后,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有意识的,是想证明他的一个猜想。在这之前,他一直认为小梅不会跟那个广东人干上。他的证实带著某种颓废的想法。
张楚想到这时,小梅已从浴缸出来了。张楚赶紧换了个位置,不让小梅知道他在镜子偷窥她。但他刚转过身去,小梅赤裸著身子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。张楚慌张得刚想说点什么搪塞过去,小梅却说,别扭泥了,我在镜子看到你了。
小梅没等张楚回答什么,就叉开两腿坐在他的怀。外面的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,知鸟在树上叫得很闹。张楚搂著小梅的身体没有一点欲望,他的心甚至在渐渐地沈沦。他的眼光收在小梅的胸脯上不敢擡起来,像是惧怕小梅的眼光避难在那。她的阴道对著张楚的阳具,还有些距离。张楚的阳具挂在小梅的阴道下面,还垂在一层衣服。
小梅伸手拉开张楚的裤子拉链,从张楚的裤子往外掏张楚的阳具,见有些障碍,就从张楚身上下来,把张楚的裤子脱掉,然后再叉开两腿坐到张楚的身上,从下面掏住张楚的阳具,在手掌玩弄。过了一会儿,她从张楚身上下来,到她包取出一只避孕套,套在张楚的阳具上,然后把张楚推倒在床上,把张楚的阳具拉进她的身体,在张楚身上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地跳跃起来。当她进入高潮时,她喉咙嗯嗯地连续咕噜著畅快声,身子在张楚身上更是东倒西歪的,象风中翻舞的柳条。
事后,张楚像是一直没有忘记似的,问小梅,是她勾引了广东那个人,还是广东那个人勾引了她。小梅却说,别说得这么难听,生活很无聊,有些事做总是好的。
张楚连夜买了一张黄牛车票赶回南京。
第十七章
张楚是九点钟上的火车,六十五次特快到南京。他上了火车有种逃离似的感觉,他觉得他的心一定被什么东西蒙蔽住了,肉欲,情惑,孤独,享乐,体验,游戏,需要……所有的可能都是。夜晚的北方天空比南方的天空要浑浊许多,列车外面是漆黑一片,车厢弥漫著一股腐蚀的气味,潮湿的象女人的卫生带似的气味。张楚依在窗前,眼睛看著窗外,心乱得像是有许多蛆虫在拱。
他这刻对自己很郁闷,他原先觉得自己不会跟小梅发生关系,他相信小梅跟许多男人做过爱。跟许多男人做爱的女人是没有情感的,而张楚是有情感的人,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跟小梅上了床。此外,小梅和他做爱时,小梅始终是主角,她只关心自己的感受,并不顾及张楚在做爱中会得到什么收获甚至有没有快感。他这样想时,又想到了陈女士。陈女士与小梅不同,陈女士主动在前,当她和张楚发生关系后,她就开始调动张楚的积极性,让张楚有力地去操她,而小梅是在操他。张楚想到这个“操”时,有些不情愿用这个字,但他们确实是在“操”,不管谁主动,都是一个“操”字。他认为他和诗芸诗茗发生性关系时不是“操”,而是一种亲密结合关系,性的快乐是由两个人结合而得来的,快乐的大小也是由结合的紧密程度决定的。
他想到这些时,不免对自己的肉体疑惑起来。这在以前还从来没有过。他认为,他“操”陈女士和小梅“操”他,都不是出于他的真实内心,是性器官自己的行为,是它的需要,而不是张楚的需要。他这样想时,眼前就出现了小梅的性器官,一个松驰的濡湿的性器官。
当小梅在“操”他时,她一边“操”一边看著下面。当她看到她的体液从她的器性官顺著张楚的阳具往下流时,她像是获得了满足或者快感,整个身子跟著就陶醉起来,然后做出一些痉挛的动作,并且弄出一些滋滋溜溜的声响。在器性官极其滑腻的运动中,她愉快地叫著,哼哼呀呀的嗓子像是有一口痰堵著,这口痰她却舍不得吐出来,她就这样让它在面发出浑沌舒畅的声音,像是张楚的阳具到了她的嗓子面似地。渐渐地,张楚身上流满了象溃浓一样的东西,还有一股烂苹果似的气味。当她进入高潮时,脸上竟痉挛成一张愤怒的表情。但张楚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得到一点愉快,没有通过自己的性器官从她的性器官上得到愉快,甚至温度或者湿度。如果有,也肯定被性器官贪污或者窝藏起来了。在这个过程中,张楚唯一的感觉就是他的性器官被另一个性器官强奸了,而且是自愿的被强奸。
夜已经深了,他对面铺上的那个男的早已睡著了。漆黑的天空在车厢外面飞逝,隆隆的车轮声像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声音。
张楚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来认识一下自己的性器官。它整日垂在下面,与自己的身心究竟有多近,或者有多远。他觉得这些日子有些荒唐,先与陈女士发生关系,现在又与小梅发生关系。依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,以后还会有另一个陈女士出现,也会另一个小梅出现。
难道男人真的如古人所说的那样,把男人身上的东西全部剥去,最后剩下的,也是唯一剩下的,就是这个东西,这个东西就是男人。这个东西无论丢在哪儿,让任何一个人见到了,别人都会说,这是个男人。而把男人的胳膊腿子脑袋手脚丢在哪里,让人看到了,别人还是说,这是胳膊腿子脑袋手脚,没有性别特征,甚至可以与男人无关。
他想到这时,不自觉地把手伸进裤子的口袋,在口袋摸向自己的阳具,像是第一次才知道那存在著这么个东西似的。他抚摸它的时候,有时还拉两下,像是试探它粘在那有多牢固。他这样做时,一些遥远的记忆开始爬上来。他常常对儿时有些东西充满了怜悯似的叹息,或者对一些美丽的事物萧瑟飘去后留下的影子伤感一番。而在这些面,他从中都能找到性器官参与的影子。他决定回去后,对自己的性器官检验一下,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。
下午两点多钟,张楚回到了南京。他回到家就先给青岛挂了一个电话,告诉诗芸他回到家了,让诗芸放心。他这个电话,也是间接地给诗茗打的,让诗茗早点回来。
他看看时间,才下午三点多钟,就先洗个澡。洗完澡出来后,他抓起电话,准备给小许打个电话,但他有点担心陈女士会接到这个电话。陈女士知道他回来,十有八九会约她,他现在不想见她。他想,如果是陈女士的声音,他就立即放下电话,什么也不讲。他拨出电话后,电话“嘟嘟”地响了几声后没有人接。他正要放下电话,却听到小许在电话那头喊“喂”,张楚立即高兴起来,问小许办公室有没有其他人在。小许说,你忘了?今天是星期三,大家都在隔壁政治学习。张楚这才想起。张楚告诉小许,他已从北京回来了。然后就和小许闲聊,他在和小许闲聊时,问小许晚上有没有空,小许问干什么?张楚说晚上一起吃个饭。小许说,你别鬼迷心窍。张楚说,就吃饭。然后跟小许约好了七点钟两人在清池饭店门口见。
张楚放下电话后,心竟有些踌躇起来,他觉得这个约会太粗暴了,小许说不定会认为他在诱奸她。小许如果这样认为了,会损害他们之间的关系。在机关,他和小许是最能贴心交谈的一对知已。他需要小许的友谊,他不想失去小许。他决定见了小许后,放弃这一荒唐的想法。
晚上七点钟,他们准时在清池饭店前会了面。天热,小许上身穿的是件白底黑条纹T恤衫,下面穿的是条迷你裙,没有穿袜子,光腿,显得青春而性感。她一见到张楚,就半真半假地笑骂一番,问他起什么邪心了。
饭店人很多,张楚找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下来。坐下来后,小姐送来菜单,张楚让小许先点菜。小许就点了一盘醉虾,一盘凉拌丝瓜,然后让张楚点;张楚点了一盘鸭舌,一盘油爆红椒,一个汤,一瓶黑啤酒。点好后,小许问张楚,跟爱人在青岛过得怎么样?张楚笑著说,好是好,就是上床太累了。小许赶紧说,我没问你这些。
菜上来后,张楚先给小许杯子倒满酒,然后再给自己杯子倒上,两人就一边喝酒吃菜一边闲谈。张楚在谈话中,突然闪出一个念头。他问小许,你说亚当被逐出伊甸园之前,是不是男人?小许说,怎么问这话?张楚说,我是奇怪夏娃在伊甸园怎么没有生小孩。小许听了,笑了起来,说,夏娃可能计划生育了吧。张楚说,上帝造人不应该存在缺陷,他们既成为夫妻,夏娃就应该能怀孕生小孩。小许听到这,立即打断张楚的话,说,他们是被逐出伊甸园才同房的。张楚接过小许的话,说,就按你的说法,他们是被逐出伊甸园才同房的,那他们在伊甸园怎么能算是夫妻呢?还有,他们在伊甸园没有衣服穿,彼此在一起都光著身子,甚至还光著身子搂在一起睡,难道亚当不会产生欲望?小许听张楚说到这,大笑起来,说,你怎么想这些问题,对神,信,就不用怀疑。张楚接著他刚才的话,说,我是纳闷,而且我一直这么认为,亚当在伊甸园不仅不是男人,而且也不是人。如果是男人,他身体内就要分泌男性荷尔蒙,既分泌男性荷尔蒙,就要跟夏娃行那事。他没有跟夏娃行那事,就证明他不是男人。他不是男人,但也肯定不是女人。他若是女人,同样会分泌女性荷尔蒙,他分泌了女性荷尔蒙,伊甸园又没有其他人,他跟夏娃就会发生同性恋关系,反过来对夏娃也一样,既然两人没有发生任何关系,最好的解释就是,在伊甸园,亚当和夏娃,都不是人。
小许听张楚说到这,笑著戏谑张楚说道,你以为人人都像你?人家亚当有意志,会忍耐,是标准的大男人。张楚见小许上路了,就假意说道,你这结论下得太早了,说不定我比亚当还男人。你得了吧。小许抢过张楚的话,讥笑著说,你对女朋友哪个不贪。张楚立即打断小许的话,说,这话很冤枉我,就说我们吧,我什么时候犯过你的。小许赶紧截住张楚的话,说,别扯进我们。张楚却不理会小许这个提示,继续说,过去我没有犯你,将来也不会犯你,就是如亚当夏娃那样在一起,我也不会犯你。小许只当张楚在开玩笑,说,你少来。
张楚嬉笑著尽量用开玩笑的口吻对小许说,要不要试一试?我敢跟你打赌,你肯定输。小许一听,发现张楚话有话,就说,你像是在设局。张楚收住笑,很认真地说,我最近对自己很困惑,总像受制于某种渴望。小许听了,低下头,不再讲话。张楚见了,想煞住话,但还是说,比如,我们……张楚刚说到这,小许的脸立即红了,神情也紧张起来,放下筷子,想要走的样子。张楚赶紧伸出手拦住,说,我只是说著玩的,对不起。小许生气著说,你尽在想耍人。张楚说,好了,不说了,但我说的是真话,很想认识一下自己。说完了,叫小许吃菜。
过了一会儿,小许心平坦了许多,问张楚,你怎么会产生这个想法?张楚说,我说了你还生气?小许说,不生气了,你说我听听。张楚说,我心有些状况是很糟糕的,其实你是知道我的。我曾跟一个陌生的女子同房过一夜,没有任何事发生。想想看,两个人赤裸著睡在一起,到天亮了什么也没有发生,这本身就够剌激的了。
小许没有再讲话,张楚就说了别的一些话,两个人饭一直吃到九点钟才结了帐出来。出来后,两人沿著北京西路往西走。北京西路两边全是凉棚,棚子下面有不少水泥石凳。夏天晚上,有不少市民坐在上面乘凉。这条路,张楚没有结婚时,和小许走过好多次。他们现在走著,一些记忆就被捡了回来,只是两人没有在夏天某个晚上一起走过,秋天和冬天都有。
从深秋开始,路两边堆满了梧桐树的落叶,还有银杏树的叶子。尤其在小雨霏霏的晚上,在沉默的对视,彼此曾经一次次地想采撷一片焚烧的记忆,挚盼在青春的驿站,永远锁住一份美丽。
他们走了一会儿,就到了云南路。小许说要给家打个电话,然后就丢下张楚去前面一家路边小店打电话。打完电话回来,问张楚,现在去哪里?
张楚立即明白了小许的意思,对小许说,去我那儿吧。张楚说完这句话,就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,然后一起上车,打的回去。他没有让司机把车子一直开到家门口,两人在院子大门外就下车了。他下车后先回去,让小许等一会儿再去,避开一些闲言碎语的眼光。
他回去后把门开著,没有开灯,等小许。一会儿,小许就进来了。小许进来时很慌张。
张楚关上门后,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,有很长时间都沉默著,开始了渴望与抗挣的心灵历程。过了一会儿,张楚伸过手去抓住小许的手,说,谢谢你,这将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记忆。
小许还在紧张著,头抵在手上,说,对我也一样,但我不会介意你的失守。
张楚立即从小许的这句话,领悟到他要在意志上添加的砝码。他放开小许,走进卫生间,打开灯,然后打开热水器,在浴缸放热水。他在放水的时候,他身上已有些燥热的感觉。他走到镜子前,看著自己的眼睛,做了一次深呼吸,然后走出卫生间,招呼小许进来冲个澡。
小许进来后,张楚刚想出去,小许却喊住他,让张楚坐在浴缸旁边,看她洗澡。张楚的身体一下子就蓬勃起来,像是听到呼唤似的,阳具更是硬棒棒地挺了起来。小许这刻紧张的神情还有些羞涩,但她依然镇定自己,站在张楚面前,一件一件脱掉衣服。当小许赤裸了全身站在张楚面前时,张楚的意志几乎要崩溃下来了。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小许的裸体,光洁的皮肤,秀美的乳房,柔嫩的腹部,以及两腿间那块神秘的地带,对张楚都充满了极强的诱惑力。但张楚还是尽力克制住欲望,只伸出一下手,在小许的乳头上轻轻地捏了一下,然后笑著放开它,坐在浴缸旁边,看小许进去洗澡。
小许像是有意识地要尽力击垮张楚的意志似的,她站在浴缸,问张楚,据说男的冲动时下面就挺起来了,你现在那挺起来了吗?
张楚平静著语气,说,挺起来了。
你等会儿也要洗澡了,何不脱掉衣服让我看看。
张楚顺从地脱掉衣服,赤裸著身子坐在小许面前。阳具指向小许,直挺挺的硬在那。
小许问,它怎么这么大?
它有渴望时就大了,它这时就很向往你。
你说过不会犯我的。小许说这话时,故意把阴部迎向张楚。
不会。张楚柔弱的语气仍然显出一份坚定。
它看上去挺丑,男人怎么会生这么个怪东西。小许边说,边揉洗阴部,淋浴液在那散发出很浓的香味。张楚的阳具已硬挺到了极限。
它越是丑,还越是会作怪。张楚说,有一种说法,说男人一辈子奋斗,就是为了它。它能让一个男人的尊严全部丧失掉,象狗一样的活著。也能让一个男人获得没有的一切,爱,尊严,富贵等。它被女人征服,也征服女人。
你有不少女朋友,都是为了它?小许把淋浴头拿下来对著乳房冲,让水在阴部那汇成溪流,在浴缸淋成很性感的细细的哗哗声。
据说,男人的体魄、意志、力量等等都是从它那来的,它的存在,就需要在女人身上发挥。当一个男人没有女人在身边边,表明他的体魄、意志、力量等等也不存在了,或者说,这个男人本质上已经死了。张楚说到这,觉得有东西从阳具跑出来了,像是由于压迫得太紧的缘故。
你这么说,女人没有这样东西,就没有体魄、意志和力量了?小许说这话时,伸出手又摸了摸阴部,手指在那绕了一下,并且做了一个探入的动作,像是告诉张楚,那面就是体魄、意志和力量。
女人是寄生的,它的体魄、意志、力量生长在男人身上。当一个男人没有了这些,女人就会另去寄生新的男人。所有“男”人“女”人死亡,都不是以生命是否活著为界限的。男人是否死亡,是看他的体魄、意志和力量是否还存在;女人是否死亡,是看她是否还寄生在一个男人身边。张楚说这话时,眼睛盯在小许的阴部上看,那有一扇薄薄的嫩红色的小唇边,正在微微地张合著,很诱张楚。这会儿,张楚的阳具象磕头似的在轻轻跳动著欲望。
你说起来象个哲学家。小许说完这话,在乳房和两腿间又抹了一点淋浴液,然后在那慢慢地揉搓起来。张楚看在眼,阳具更加颤巍巍地跳动著。小许见张楚仍然坚持著,就挑逗著对张楚说,帮我把身上的淋浴沫冲掉。
张楚站起来,从小许手拿过淋浴喷头,走上去,对著小许的身上冲,他硬挺的阳具,几乎都碰到了小许的下面,只差几厘米距离,甚至一个冲动,就可能冲进去。小许手有时往下洗阴部时,手背就会碰到他的阳具上,那种舒服的感觉,让张楚狠不得小许抓住它或者立即插进她的身体,让它纵情一番。他在强烈疚灼的欲望,仍然努力克制住自己,细心地给小许冲乳房,冲下身。小许冲好后,张楚拿来一个大浴巾,迎上去替小许把身上水擦掉。
他给小许擦身子时,手碰到小许的乳房、阴部时,小许的身子就有一些激动,象在招呼他似的,他的阳具也会更加有力地挺起来,身子也不由自己地向小许的身子更靠近些,阳具的头部有时就在小许的身上摆动著、磨擦著,甚至抗拒著某种力量努力著向小许的阴部伸过去。
有时,小许也会把身子向张楚更靠近些,让张楚的阳具直接顶到那,等待他在无法克制冲进去,完成一次洗礼,让张楚溃败下去。但张楚却顽强地抵抗著,甚至用手把阳具往下压。当张楚给小许擦干身子后,两人一起走到房间。张楚先把房间灯打开,让小许坐在卧房的梳台前,拿来吹风器,给小许吹头发。他给小许吹头发时,张楚的阳具时常会碰到小许的身体上。它每次碰到小许的身体时,都像是要冲击小许似的,在寻找肉体的快感源泉。
张楚替小许吹干头发后,小许从梳台上拿起一瓶润肤露,看了看,问张楚,这是你爱人用的吗?张楚说,是的。小许说,你也给我把身上涂一点吧。张楚就从小许手接过瓶子,打开盖子,在手倒一些,然后在掌心涂开,往小许身上抹。小许刚洗完澡,身体柔软而润滑。张楚每揉抹一下,心一团火就象又旺盛了一些,在熊熊燃烧著那份欲望。当他揉抹到小许的乳房和阴部时,小许立即象触电似的嗯了一声,身子往张楚的怀软瘫。张楚几乎要把小许抱住,然后有力地顶撞进去,在那肆意地风狂雨妖一番。
张楚给小许涂好润肤露后,给小许放了一支舒曼的《梦幻曲》,就进卫生间自己冲澡。
张楚进了卫生间,关掉热水,用冷水对著阳具冲,象虐待一个人似的羞辱它,一直冲到它完全软下来才停下来。他洗好从卫生间出来后,小许已躺在床上。他走过去,在小许的乳房上摸了一下,小许立即用手按在张楚的手上,不让张楚拿开。张楚就坐上床上,把另一只手也按到小许的乳房上,让小许享受那种温柔的爱抚。过了一会儿,张楚问小许要不要喝点什么。小许问张楚有没有酒,张楚就到客厅酒柜拿来一瓶红酒,两只杯子,先倒半杯给小许,然后自己倒半杯。小许跪起身子,肩挨到张楚胸前,用一个很挑逗的眼神对张楚说,蝴蝶习惯在酒杯死亡。张楚嘴含著酒,假装有些醉意,吻一下小许,说,酒醉的诗人全是蝴蝶味。
两人就这样缠绵在一起喝酒,说些疯话,浓浓的欲望在酒杯荡,在灯光摇。渴完了酒,张楚拿掉小许手上的杯子,关掉音响,关掉灯,然后上床搂住小许睡觉。小许的后背靠在张楚的怀,张楚的两手按在小许的乳房上,阳具顶在小许的臀部下面,让小许难以安静住自己。两个人的心都在“嗵嗵嗵”地跳著。过了一会儿,小许像是完全受不了了,说,我转过去睡吧。张楚说,你转过来,我下面会顶到你那。小许说,那是你的事,不是我的事。小许说完,就转过身来,让张楚面对著她搂住她睡觉。张楚搂住小许,阳具正好顶在小许的那个位置上。这时候,被欲望焚烧的阳具,似乎在逼迫著张楚冲进去。同时,张楚也似乎感觉到小许在逼他,她在那用力,渴望张楚的阳具一下子冲进去。他伸出手在小许那摸了一下,一手湿湿的温热。张楚觉得这样有点残酷,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,这又能证明什么?
小许没有一点性经验,她那样侧著身子睡在张楚的怀,张楚不可能顶进去。她挣扎了几次,张楚都竭力抑制住冲动,任阳具顶在小许那,自己在那作怪。过了一会儿,小许实在难熬住自己,就用话来诱导张楚,她问张楚,你有处女情节吗?张楚说,这很难说,因为处女情结有很多方面的原因。小许说,听说南方有些城市,开苞一个处女,至少五千块,有的还要几万块。张楚说,传统男人认为,处女有益于男人精力旺盛。就这些?小许接著问。张楚说,当然,还有一个男人的征服欲在面,男人是靠阳具征服女人的。不是处女的女人,意味著已经被别人征服过了,男人即使占有了这个女人,仍然认为她不是被自己征服了的女人。一个男人征服的处女越多,他就觉得自己的力量越大。如果一个男人,他没有征服过一个处女,即使他曾经跟许多女人上过床,他仍然算不得征服过女人。处女对男人有些深层次的生命本源上的意义,而不单是表面上的纯洁的象征。小许听到这,就直接问张楚,你有征服处女的欲望吗?张楚说,是男人都有。小许说,我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脱光了衣服躺在一个男人怀,你不想征服一个处女,征服一个女人吗?
张楚听到这,阳具本能地强烈地跳动起来,在小许那奋力顶撞著,蛮横地在搜寻处女的幽门,然后想奋力杀进去,去征服一个处女,征服一个女人,仿佛那是它的使命似的。
在阳具勃发昂力的时候,张楚却有些惊悚起来,他眼看著自己心理强力要守防的一切,就要被阳具的蛮霸之气冲溃了。但他仍然不死心,不愿意被阳具征服了他自己。他极力挣扎著,两手紧紧地搂抱住小许,像是在奋力扼制住来自阳具的反抗和冲击……
这一夜,张楚很艰难地渡过去了。
动漫改编